第一百九十三章 沒有什麽要交代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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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心瞳坦然的迎上劉星雲的憤怒的視線。
她並不害怕，雖然她也知道，督軍府內並不安全。
不過，真相已經觸手可及，她是如何也做不到就此放棄的。
那個丫鬟，眼見著劉星雲與江心瞳起了沖突，小跑了幾步 向這邊過來了。
此時，劉星雲背對著她，臉色陰沈，卻也沒有再阻止江心瞳。
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，她不會太在乎。
不過，劉星雲不見得在乎，可那丫鬟卻不得不護著主子，她朝這邊趕來。
那個牛高馬大的丫鬟，雙手叉著腰怒目圓睜。
“你認識蘇西西與劉曉楠？”江心瞳斜睨著他，目光晦澀不明，也不願多言。
猛然聽到這麽不加掩飾的問話，濃眉大眼，體格強壯的丫環，整個人有些懵，但她眸底閃爍，半天才問到：”你是什麽人，你問這個做什麽？“
她眼神之中的警惕並沒有逃過江心瞳的眼。
江心瞳淡淡：“我是警察。”
丫鬟眸底的驚慌失措，還未來得及掩飾，江心瞳又是一個問題，直拉拉朝她丟了過來。
“昨日，我與劉曉楠的對話，你全程都聽見了，你在監視她是不是？”
丫鬟的雙手無聲的摩擦著，突如其來的問話，令她來不及準備，神色更是蒼白。
她咬咬牙，最後還是說：”是，我是聽見了。“
“所以，你認為是她背叛了你們，你才想要殺了她？”江心瞳不動聲色的繼續拆穿。
她沒有給她留有絲毫的準備，也就是這樣的直接問話，才能夠直接探尋到她的內心。
就是要讓被問的人沒有準備才好。
那丫鬟眼底的驚慌神色未退，連連否認：”我沒有，是她自己該死。“
江心瞳依舊靜靜的看著她，直覺告訴她，這個丫鬟是有問題的，而且，撬開這個丫鬟的嘴，她就能接近真相了。
那丫鬟此時的表現是那樣無措，她的辯白又是那麽蒼白，她方才脫口而出的一句話，已經無意識的顯露部分真相。
無疑，這裏就是她的突破口。
葉承廷說，這個人並不一定是兇手，江心瞳一開始還不相信，但她的表現，這讓江心瞳明白，這個人雖然不是兇手，卻也與兇手脫不了幹系。
“她為什麽該死？你與她之間又有什麽矛盾？”
丫鬟意識到自己已經說錯話了，挽回還有用嗎？
當然是沒用的。
她皺緊了眉頭，凝眉看著劉星雲。
劉星雲走了過來，一臉戒備的看著江心瞳：“昨晚，她一直守在我的門外，督軍府的其他人可以作證，她並沒有離開過督軍府。”
江心瞳有些好笑的盯著她，劉星雲自己還是警察的重點監視對象呢，竟然做起別人的證人來了。
“這麽說，兇手不是你的丫鬟了？”她直接與劉星雲對話，目光中的探究不加掩飾。
劉星雲不悅的瞪了她一眼：”當然不是。”
“你們警察自己找不出兇手，就來我這裏搗亂嗎？”
江心瞳面對她的怒氣，冷哼了一聲：“是不是搗亂，這還不一定。”
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，低眸凝望著劉星雲，目光就如同暮色一般昏暗難辨。
“那你介意我找你的丫鬟問問情況嗎？”
劉星雲癟憋嘴，最後還是答應了。
她能說什麽，好話壞話都讓人家說了。
江心瞳覆又看向那丫鬟：“三日前的下午你在哪裏？”
“跟著小姐在劉公館。”
“是你讓蘇西西跟你走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面對江心瞳的咄咄逼人，丫鬟話供認不諱。
““為什麽要帶走她？”
“因為蘇西西惹得小姐不痛快，她作為一個丫鬟，連自家小姐都服侍不好，我自然要好好教訓一下她。”
“你說的教訓是什麽意思？”
丫鬟神色一怔，又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冷然道：“我只是訓了他幾句，她不聽我的話，於是跟我廝打起來，不過我力氣比她大，自然，她不會是我的對手，後來我就直接將她丟到山洞裏了，但是我並不知道，她最後為什麽會被人殺死？“
江心瞳目光涼薄如水望著她，輕嘆一聲：“所以，劉小楠也是被你帶走的？”
丫鬟梗著脖子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似的：“她向警察提供那麽多的情況，分明就是背叛了小姐，我只是教訓她一下而已。”
她說到這裏冷笑一聲：“我也沒有想到，她這麽不經嚇，在外面呆了一夜就被嚇死了。”
江心瞳不為所動，她說的倒挺像那麽一回事，可是，這個人還是沒有辦法讓她打消對她的懷疑。
“劉小楠怎麽會願意跟你走？深更半夜，她怎麽會獨自出現在山洞裏？”
丫鬟擰著眉頭，越發覺得這個警察不好糊弄。
“我只是將她騙了出來，誰知道她後來怎麽會出現在山洞裏，又被人殺死？”
江心瞳狐疑的盯著她，這丫鬟不說這些到還好，她一說，她反倒覺得這件案子越發撲朔迷離起來。
難不成，這兇手還有另外一個。
不過，也難保這個丫鬟是在欲蓋彌彰，江心瞳伸手一拍桌面，震得桌子上的茶壺嘭直響。
“警察面前，我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丫鬟不說話了，只是那笑容有些詭異。
江心瞳掏出手銬來，直接套在了丫鬟的手上：“既然，這件事情你已經供認不諱，那就隨我去警察局一趟。”
劉星雲終於還是攔住了她：“你這是做什麽？你沒有聽到，她說人不是他殺的“嗎？
“人是不是她殺的不好說，但是，她的確有殺人的嫌疑。”江心瞳目光冷冷的盯著她，回過頭，腳步都未停頓一下。
她之所以要帶著丫鬟離開，便是篤定了這家夥還知道一些內情，但是礙於劉星雲在邊上，她不能夠說出實情來。
將她帶到這審訊室，憑著一眾刑警們的審訊能力，自然能讓這丫頭乖乖開口說出實情。
審訊室內，江心瞳為丫鬟倒了一杯水，杯中滾燙的熱水騰騰，冒著熱氣模糊了丫鬟的臉，她看不清她此時眼中的情緒。
江心瞳在她對面坐了下來，目光仍然是冰冷的：“沒有什麽要交代的了嗎？”
丫鬟喉頭一動，神色蒼白的盯著江心瞳，說了一句話：“當然，我還有要交代。”
“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就藏在督軍府。”
她只說了這麽一句話，卻是讓江心瞳神色一怔，她將雙手撐在桌面上，半個身子已經傾向了那丫鬟。
”你把話說清楚一點。”
“能夠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的，可不止我一個人，還有另外一人，她才是小姐的忠心追隨者。”
“事情的起因，的確是因為蘇西西得罪了大小，那個人怎麽可能看著大小姐受委屈，所以，他讓我再將蘇西西約出來，我只是奉了他的命令，將蘇西西帶到山洞，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害了蘇西西的命。”
江心瞳眉頭緊皺著：“既然你已經知道那個人已經害了蘇西西一命了，為何，你還要聽從他的命令，將劉小楠也如法炮制約出來，你這樣也是在殺人害命，你知道嗎？”
丫鬟眼底有頹廢的光芒，她伸出一雙手，胖乎乎的手指插進了自己的頭發裏，撓了幾下，她的頭發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，像鳥窩一般頂在腦袋上。
“警官，如果我不聽他的話，那死的人就是我，”
她說出這樣一句話來，神情似乎理所當然一般，沒有絲毫的愧疚。
江心瞳望著她的神色，變得越發冷靜：“為什麽？“她問。
丫鬟臉上閃過一絲悲戚，她低下了頭來，很多話，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說出口。
丫鬟慢慢的擡起頭來，目光對上江心瞳，目光帶著一份決然：“警官，你是不知道，在我們劉公館，沒有人敢違背大小姐的命令，也沒有人敢背叛大小姐。”
江心瞳與葉承廷對視一攤，所以這個事情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開劉星雲了。
後來，便再也問不出什麽了。
不過唯一能確定的一件事，那個人現在還藏匿在督軍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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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並不害怕，雖然她也知道，督軍府內並不安全。
不過，真相已經觸手可及，她是如何也做不到就此放棄的。
那個丫鬟，眼見著劉星雲與江心瞳起了沖突，小跑了幾步 向這邊過來了。
此時，劉星雲背對著她，臉色陰沈，卻也沒有再阻止江心瞳。
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，她不會太在乎。
不過，劉星雲不見得在乎，可那丫鬟卻不得不護著主子，她朝這邊趕來。
那個牛高馬大的丫鬟，雙手叉著腰怒目圓睜。
“你認識蘇西西與劉曉楠？”江心瞳斜睨著他，目光晦澀不明，也不願多言。
猛然聽到這麽不加掩飾的問話，濃眉大眼，體格強壯的丫環，整個人有些懵，但她眸底閃爍，半天才問到：”你是什麽人，你問這個做什麽？“
她眼神之中的警惕並沒有逃過江心瞳的眼。
江心瞳淡淡：“我是警察。”
丫鬟眸底的驚慌失措，還未來得及掩飾，江心瞳又是一個問題，直拉拉朝她丟了過來。
“昨日，我與劉曉楠的對話，你全程都聽見了，你在監視她是不是？”
丫鬟的雙手無聲的摩擦著，突如其來的問話，令她來不及準備，神色更是蒼白。
她咬咬牙，最後還是說：”是，我是聽見了。“
“所以，你認為是她背叛了你們，你才想要殺了她？”江心瞳不動聲色的繼續拆穿。
她沒有給她留有絲毫的準備，也就是這樣的直接問話，才能夠直接探尋到她的內心。
就是要讓被問的人沒有準備才好。
那丫鬟眼底的驚慌神色未退，連連否認：”我沒有，是她自己該死。“
江心瞳依舊靜靜的看著她，直覺告訴她，這個丫鬟是有問題的，而且，撬開這個丫鬟的嘴，她就能接近真相了。
那丫鬟此時的表現是那樣無措，她的辯白又是那麽蒼白，她方才脫口而出的一句話，已經無意識的顯露部分真相。
無疑，這裏就是她的突破口。
葉承廷說，這個人並不一定是兇手，江心瞳一開始還不相信，但她的表現，這讓江心瞳明白，這個人雖然不是兇手，卻也與兇手脫不了幹系。
“她為什麽該死？你與她之間又有什麽矛盾？”
丫鬟意識到自己已經說錯話了，挽回還有用嗎？
當然是沒用的。
她皺緊了眉頭，凝眉看著劉星雲。
劉星雲走了過來，一臉戒備的看著江心瞳：“昨晚，她一直守在我的門外，督軍府的其他人可以作證，她並沒有離開過督軍府。”
江心瞳有些好笑的盯著她，劉星雲自己還是警察的重點監視對象呢，竟然做起別人的證人來了。
“這麽說，兇手不是你的丫鬟了？”她直接與劉星雲對話，目光中的探究不加掩飾。
劉星雲不悅的瞪了她一眼：”當然不是。”
“你們警察自己找不出兇手，就來我這裏搗亂嗎？”
江心瞳面對她的怒氣，冷哼了一聲：“是不是搗亂，這還不一定。”
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，低眸凝望著劉星雲，目光就如同暮色一般昏暗難辨。
“那你介意我找你的丫鬟問問情況嗎？”
劉星雲癟憋嘴，最後還是答應了。
她能說什麽，好話壞話都讓人家說了。
江心瞳覆又看向那丫鬟：“三日前的下午你在哪裏？”
“跟著小姐在劉公館。”
“是你讓蘇西西跟你走的？”
“是的。”面對江心瞳的咄咄逼人，丫鬟話供認不諱。
““為什麽要帶走她？”
“因為蘇西西惹得小姐不痛快，她作為一個丫鬟，連自家小姐都服侍不好，我自然要好好教訓一下她。”
“你說的教訓是什麽意思？”
丫鬟神色一怔，又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冷然道：“我只是訓了他幾句，她不聽我的話，於是跟我廝打起來，不過我力氣比她大，自然，她不會是我的對手，後來我就直接將她丟到山洞裏了，但是我並不知道，她最後為什麽會被人殺死？“
江心瞳目光涼薄如水望著她，輕嘆一聲：“所以，劉小楠也是被你帶走的？”
丫鬟梗著脖子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似的：“她向警察提供那麽多的情況，分明就是背叛了小姐，我只是教訓她一下而已。”
她說到這裏冷笑一聲：“我也沒有想到，她這麽不經嚇，在外面呆了一夜就被嚇死了。”
江心瞳不為所動，她說的倒挺像那麽一回事，可是，這個人還是沒有辦法讓她打消對她的懷疑。
“劉小楠怎麽會願意跟你走？深更半夜，她怎麽會獨自出現在山洞裏？”
丫鬟擰著眉頭，越發覺得這個警察不好糊弄。
“我只是將她騙了出來，誰知道她後來怎麽會出現在山洞裏，又被人殺死？”
江心瞳狐疑的盯著她，這丫鬟不說這些到還好，她一說，她反倒覺得這件案子越發撲朔迷離起來。
難不成，這兇手還有另外一個。
不過，也難保這個丫鬟是在欲蓋彌彰，江心瞳伸手一拍桌面，震得桌子上的茶壺嘭直響。
“警察面前，我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丫鬟不說話了，只是那笑容有些詭異。
江心瞳掏出手銬來，直接套在了丫鬟的手上：“既然，這件事情你已經供認不諱，那就隨我去警察局一趟。”
劉星雲終於還是攔住了她：“你這是做什麽？你沒有聽到，她說人不是他殺的“嗎？
“人是不是她殺的不好說，但是，她的確有殺人的嫌疑。”江心瞳目光冷冷的盯著她，回過頭，腳步都未停頓一下。
她之所以要帶著丫鬟離開，便是篤定了這家夥還知道一些內情，但是礙於劉星雲在邊上，她不能夠說出實情來。
將她帶到這審訊室，憑著一眾刑警們的審訊能力，自然能讓這丫頭乖乖開口說出實情。
審訊室內，江心瞳為丫鬟倒了一杯水，杯中滾燙的熱水騰騰，冒著熱氣模糊了丫鬟的臉，她看不清她此時眼中的情緒。
江心瞳在她對面坐了下來，目光仍然是冰冷的：“沒有什麽要交代的了嗎？”
丫鬟喉頭一動，神色蒼白的盯著江心瞳，說了一句話：“當然，我還有要交代。”
“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就藏在督軍府。”
她只說了這麽一句話，卻是讓江心瞳神色一怔，她將雙手撐在桌面上，半個身子已經傾向了那丫鬟。
”你把話說清楚一點。”
“能夠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的，可不止我一個人，還有另外一人，她才是小姐的忠心追隨者。”
“事情的起因，的確是因為蘇西西得罪了大小，那個人怎麽可能看著大小姐受委屈，所以，他讓我再將蘇西西約出來，我只是奉了他的命令，將蘇西西帶到山洞，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人會害了蘇西西的命。”
江心瞳眉頭緊皺著：“既然你已經知道那個人已經害了蘇西西一命了，為何，你還要聽從他的命令，將劉小楠也如法炮制約出來，你這樣也是在殺人害命，你知道嗎？”
丫鬟眼底有頹廢的光芒，她伸出一雙手，胖乎乎的手指插進了自己的頭發裏，撓了幾下，她的頭發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，像鳥窩一般頂在腦袋上。
“警官，如果我不聽他的話，那死的人就是我，”
她說出這樣一句話來，神情似乎理所當然一般，沒有絲毫的愧疚。
江心瞳望著她的神色，變得越發冷靜：“為什麽？“她問。
丫鬟臉上閃過一絲悲戚，她低下了頭來，很多話，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說出口。
丫鬟慢慢的擡起頭來，目光對上江心瞳，目光帶著一份決然：“警官，你是不知道，在我們劉公館，沒有人敢違背大小姐的命令，也沒有人敢背叛大小姐。”
江心瞳與葉承廷對視一攤，所以這個事情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開劉星雲了。
後來，便再也問不出什麽了。
不過唯一能確定的一件事，那個人現在還藏匿在督軍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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